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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嚣的尽头是寂静

时间:2017-01-04 07:07:56  作者:杨芊芊  字数:800字

凤凰很闹,从早到晚。深夜仍会有从远处酒吧传来的歌声,不知哪个宾馆中大叫的醉汉,河边大声喊出愿望的文青……酒吧中更甚,五光十色的灯光,震耳欲聋的嗨歌,声嘶力竭的DJ,砰砰作响的酒瓶,还有,摇头晃脑的人们。

昨晚在酒吧待了将近三个小时,现在头痛不已,同伴还没起,看看时间,是很早,却也睡不着,倒不如出去走走罢了。

一个人漫步在沱江边,路边的摊贩终于得以休息了,早上终于感觉凤凰能稍微安静一点。猛地看见路边小巷里一个苗族阿妈摆着摊,走进,发现只有一口锅、一个炉子和一个大布袋,还有零星几把椅子。那锅很旧了,锅身还有很多黑斑,见有人来了,阿妈只随意说一句,“白米粥”这就算招待了,再无别的语言,又低下头摆弄手上的那块布了。早晨的江边有点凉意,喝口粥暖暖身子也是好的。“来一碗吧”只见她整整齐齐不急不缓地将布折好放进口袋中,从大布袋中拿出一个瓷碗,已有些泛黄,还有一点小缺口。缓缓打开锅盖,白嫩的米粒浸在乳白乳白的汁水中,翻滚着,冒着一个一个可爱的小气泡,她随意盛起一碗,递给我,一尝,竟没有任何口味,我问询是否有糖,她摇摇头,不再管我。只能就这样喝了。我慢慢地抿一口,很烫,只有一点点的米汤味,不过顺着身体渐渐流进肚子,很暖。再一口,渐渐体会出大米的润滑与柔软,在口中多停留一会,清甜也渐渐体会出来,深吸一口,唔,大米好香啊!

一整碗竟很快就喝完,付了钱,时间还早,继续往前走。不知不觉走到上次来凤凰和好友偶遇的地方,上次遇见是傍晚,正是凤凰车水马龙人潮攒动的时候,我就站在那路边店铺门口,他就走在路中间,手上还拿着羊肉串,那时我们都还小,脸上的天真烂漫还清晰可见,那么多人,摩肩接踵挥汗成雨,可我就是一眼就看到他,就那一眼,感觉周遭都安静了。可现在,拿着羊肉串的少年已去,也只有站在路边的少女依旧等待。

凤凰很闹,从早到晚,可喧嚣的尽头还是会寂静的。你看,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,成熟的夫还是比年少的郎伴你长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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